第475章 厉害的俩儿子
车子开走，一下子没入进车海，盯着车道，望着那辆快消失不见，封雅的身子猛地靠到了树杆上，镜片后慢慢滑下了两行泪水。
一切都是自讨的！失去的东西到头来后悔有什么用？
“哥，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吃晚饭。”
过了很长时间，她才打电话给封力新。
封力新顿了一下，听出她声音的脆弱无力，答应了她。
法式餐厅，聂宇霆与米思蝶，一人牵着一个儿子走到了老座位，聂宇霆挤过父亲与桌子间的空隙，坐到了窗户边，聂明睿学哥哥的样子，也要靠窗坐。
米思蝶依了他，坐下后，拿起菜单点菜。
“老婆，来瓶波尔多葡萄酒吧。”聂宇霆说。
米思蝶摇头：“你要开车，不能喝。”
聂宇霆耸了耸肩，聂祈盼扭头看他，不等父亲说话，他便大声说：“妈妈，爸爸想让你开车。”
“你爸爸不能喝酒！”
最近一喝酒，他晚上就耍酒疯，缠着她就要生个女儿，这男人，不知道喝了酒生孩子是不好的？
“爸爸，有老婆真是麻烦。”聂祈盼少儿老气地一撇嘴。
聂宇霆撩了妻子一眼，见米思蝶秀眉微微向中间收拢，他忙在儿子头上轻轻地敲了个栗子，批评道：
“谁说的，爸爸有你妈妈，不知道有多幸福呢，嘻嘻，”朝向米思蝶，他讨好地笑，“老婆，你说是吧？”
“爸爸，有老婆很麻烦，可是你说的！”聂祈盼幽怨地瞪着父亲，“你怎么说了话不承认？”
米思蝶的凛凛眸光“唰”的一下射过来，聂宇霆身子一紧，打起了哈哈：“哪有这种事，要真说了……肯定是酒喝多了的时候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米思蝶拖长音，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，“你应该把酒戒了！”
聂宇霆头一低，闭口不说话，聂祈盼与聂明睿则笑得前仆后仰。
米思蝶点了很多菜，又点了几样饮料，一家四口吃得津津有味，其乐融融。
聂明睿喝了饮料就要上洗手间，聂祈盼早有了当哥的样子，拉着他的手说：“哥哥带你去。”
聂宇霆对大儿子很放心，继续坐在位置上跟妻子一边聊，一边吃，时不时发出一点笑声，引得旁人侧目。
到底是俊男靓女，坐在哪里都是最吸引人的一对。
封力新与封雅隐隐听到熟悉的声音，不约而同地看向窗边的座位，这一看，俩兄妹不由得对视一眼，又默契地收回目光，垂下眼帘。
“哥，我们这次到环海，你说他们知道吗？”封雅两指捏着吸管，慢慢地喝一杯果汁。
“他们怎么还会关心我们？肯定不知道。”封力新拿刀切牛排。
“那女人可真幸福。”封雅的嘴里透出了酸意。
封力新掀眉睇了她一眼，低沉道：“离开那个洋鬼子吧，免得天天被他打。”
封雅唇角向上扬起一抹苦涩，眼睫一扇，眼角渗出点湿意，低低地说：
“就因为我昨天说要离开他，他才打了我，要不然，我也不会连夜坐飞机来环海了。”
“你去看季天磊了吧？”她的神情逃不过封力新犀利的眼神。
封雅摇摇头，苦笑：“没有，我是打车去了米思蝶的姐妹花实业公司，没想到，我碰上了季天磊夫妻俩人。”
“你去米思蝶的公司做什么？”封力新望了窗子座一眼。
“我只是去看看，看看米家姐妹是不是真的很风光，没打算怎么样。”
“那后来你就跟上季天磊，然后讨了个没趣，不只是遭受了冷眼，还被人嘲笑了一番是不是？”
封雅一噎，舌尖泛起了苦味，继续低着头吸饮料。
她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，封力新叹了口气，无奈地摇摇头，拿起刀叉叉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……
“啊！”
“哐……”
一声惊呼过后，他眼前的盘子落地，手上的刀叉也抛飞了出去，他怔愣，一时无措。
而那个擦着他手肘子飞快跑过去的小男孩又折了回来，看看散落在地上的牛排，又抬头看看神色复杂的他，淡定地道歉：
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看到哥哥转身回去，小聂明睿也走了过去，歪着头盯着封力新，童音清脆响亮：
“我妈妈说，人要坐有坐相，站有站相，叔叔你没有坐好，不要怪我哥。”
这么着？这是我错了？
封力新闪眼，张开了嘴。
不用猜，他完全看得出来，眼前的俩个男孩肯定是聂宇霆与米思蝶的孩子。
一个五官像聂宇霆，一个则像米思蝶。
封雅睁瞠着双眸，也是直愣愣地盯着这俩个漂亮的小男孩，其中一个大的像聂宇霆，她曾经见过。
但现在他竟然这么高了，而且这冷然霸道的气质象极了聂宇霆小时候。
“怎么了？”侍应马上过来，看了看地面，很快领悟到出了什么状况，忙笑呵呵地说，“没事，没事，两位小少爷，快点回父母身边去。”
听到刚才的惊叫，还有孩子的说话声，聂宇霆与米思蝶早看过来了，只是，俩人相视一眼后，都没有起身走过去。
“小朋友，你认为是我的错？”
封力新伸手捏了捏聂明睿的脸，这模样长得还真俊，女相男生，真想抱起来啃一口。
“别动我弟弟！”聂祈盼挥手过去，拍打在了封力新的手臂上。
“哟，你是哥哥啊，”封力新故作不认识，笑得邪气，“是你撞了我，你向我道歉，可你弟弟却说是我的错，你不觉得要批评他几句？”
“我向你道歉，是因为我不想把小事化大，我有理在先了……爸爸说过，大凡男人在外，要做到低调内敛，要隐忍，不能把小事化大！”
聂祈盼字字清晰，说得淡定从容。
米思蝶眨眼，转头看聂宇霆，聂宇霆得意地一挑眉，用眼神在说：我教育得可比你好吧？
“嘿！你的意思也是我的错？”
封力新看聂宇霆夫妇在看好戏，根本没意思要过来跟他打招呼，他索性环起双臂，慵懒地靠到椅背上，一副与聂祈盼干架到底的模样。
聂宇霆夫妻俩把儿子们教得还真不简单啊，一个开口就妈妈说，一个开口则爸爸说，倒显得很有家教。
“确实是你的错，你的手臂露出桌外了。”聂祈盼不笑不慌，俊美的小脸蛋沉了冷色。
封雅看得失神，捏着吸管成了雕塑。
“对，叔叔错！”聂明睿一仰小脸，嘟了小嘴巴。
一见他这副神态，封力新就有抱他的冲动，可是……想抱是不可能的。
“好吧，好吧，就算叔叔错了。”
大人跟两个小孩过不去，可能再熬下去，全餐厅的人都要拿眼鄙视他了，封力新无奈地笑笑，朝他们摆摆手，“你们走吧。”
“是真的错了，不是算！”聂祈盼临走前很铿锵地扔下一句话，然后牵着弟弟的手慢慢走回父母的座位。
封力新一愣，看着两个帅气的小男孩离开，蓦然间，他心里泛起了一抹苦味……几年时间，聂宇霆竟有了两个儿子，而他呢？
连老婆的影子还没找到。
“哥，他们真幸福。”封雅又羡慕了，语气酸酸的。
“别看了。”封力新拍拍她的手。
聂宇霆的座位上，米思蝶正把一张卡交给侍应，告诉他把那边的损失一并算上，聂宇霆听了，笑笑说：
“我以为你要替他们买单。”
米思蝶撇了一下嘴，哼道：“我宁愿把钱捐给红十字会，也不想做这样的浪费！”她可以原谅季家兄妹，但是这封家兄妹不只是伤害过她与聂宇霆，白小玫，还背地里耍手段，把季家逼上绝境，这样的人还是不要交集的好。
一家人吃完就走出了餐厅，至始至终，聂宇霆没有跟封力新招呼。
回到家，聂宇霆就对聂祈盼今天的表现行了评价，说他遇事镇定从容，又知道将小事化了，记得他教过的话，值得表扬，但是……
一个“但是”让聂祈盼眼睛一瞠，集中了注意力，认真听父亲接下来的话。
“但是，你没有带好弟弟，他怎么可以在餐厅里跑动呢？”
聂祈盼委屈他低下头，蠕蠕唇，低低地辩解：“睿睿不听话，不能全怪我，我已让他不要跑了。”
“宇霆，你别指责盼盼，做家长的，我们得担责任。”米思蝶上前摸摸儿子的头，带着宠溺说，“盼盼，上楼带弟弟去睡，今天的表现，妈妈喜欢。”
聂祈盼高兴地上楼了，聂宇霆皱着眉，等儿子的身影一消失，他一把扯过米思蝶，把她摁到自己的腿上，捏了捏她的腰肉，嗔道：
“看你，你会把他们宠坏的。”
“老公，我这不算宠，”他拧着聂宇霆的鼻尖，“你做父亲的，也别对儿子太严了，他才多大，能做到处事不惊，我已很开心了。”
聂宇霆骄傲地一笑：“那是我教得好……老婆，你说，我们生出来的是不是优良品种？”
“哪个父母会说自己的孩子不是优良的？”
“你不觉得我们儿子很棒？”
“恩，很棒！”米思蝶点头。
“所以，我觉得我们要多生几个。”
“啊？喂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呢，聂宇霆一个翻身就把米思蝶压倒在沙发上，嘴里的呼吸被他掠夺。
吸光她嘴内的香甜，看到她的小脸涨得绯红，聂宇霆才松开她的嘴，湿热的唇移向了她的耳畔，吮住那如珠般滑润的耳垂。
“老公，”米思蝶气息不稳，大口喘气，“不要在这，不要……”
可这儿是客厅啊！
这男人……也太随心所欲了。
好不容易抓到了他不老实的手，她娇羞地骂着，“起来！到楼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