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72章 缠住他不让走
赶到的聂宇霆朝她伸出手，“思蝶，我在这里，你还有我……”
米思蝶两眼发直，愣愣地望着他一步步靠近，就在他离她一步之遥时，她突然仰天一笑：“哈哈……你不也是一个骗子吗？”
“思蝶……我不是！”聂宇霆靠近栏杆，真诚地说，“如果说我会骗你，那也是我不想让你受伤害，那也是因为我喜欢你！”
“不！你骗我！你们都觉得我傻，都觉得我太好骗了，一个个都想欺负我！”
米思蝶挥着手，情绪看去还是那么激动。
“陶航说爱我，一辈子都会爱我，可他跟方艳芝结婚了，你说你会对我好，会宠我，可你……可你拿了他的钱也不告诉我！你还骗我是什么助理，一个个……男人一个个都是骗子！”
“不！我不骗你，我真的喜欢你，我真的会宠你，思蝶。”
“我不想听！”米思蝶捂着耳朵，眼里含着泪水，“男人都会甜言蜜语的，发了誓言也会变心的！你我萍水相逢，你有什么理由喜欢我？”
“因为你救过我！”
米思蝶一愣，“……”
“思蝶，三年前，你是不是跳海救过一名男子，你还劝说他要珍惜生命？”
米思蝶慢慢转过身，“他……是你？”
“对，是我，我们三年前就认识了，你对我做过人工呼吸，这是我喜欢你的理由，这理由够吗？”
聂宇霆深情地望着她，朝她伸出了手……
“你那天还对我说，身体发肤，受之父母，不敢毁伤，孝之始矣，所以，你不能轻生，你要记得自己有父母，要活着好好孝顺他们……思蝶，你说过这话对吗？”
米思蝶缩了缩清眸，蠕着嘴唇想哭想笑，“是你？他竟然是你？”
“是我，我一直记得你，后来你跑回家去了，我就走了，没有再等你。”
米思蝶眼里的泪水已经噙满，眼角湿湿的，“没错，你走了，当我拿着钱回来时，你走了，你没有守信，你没有等我。”
聂宇霆继续把手伸过去，真诚地望着她，“以后，以后的聂宇霆只等米思蝶，只等我的小蝴蝶。”
米思蝶内心的情绪翻腾着，她摇摇头，“我不想再相信男人的话。”
聂宇霆好无奈，“那就让时间来证明吧，思蝶，你快下来，那上面危险，来！听话，把手伸给我。”
米思蝶敛睫，苦涩地一笑：“你以为我会跳楼？”
“那你别站在上面好吗？那上面太吓人了。”
“我不会跳楼，”米思蝶没有把手伸给他，而是仰起脸，望着天空，“我只是想爸爸妈妈了，我想站在这儿与他们说说话。”
聂宇霆紧缩的心稍稍有些松驰，他朝下面摆摆手，地面上的许多群众和紧跟上来的几个医生见她没事，慢慢地散了。
聂宇霆这才靠近米思蝶，趁她一个不注意，双臂抱住她跳下了栏沿。
米思蝶没动，闭着眼，随他紧抱着自己。
俩人紧贴在一起，她听到了他急促的心跳与紊乱的呼吸，听到了他温柔的话语：“以后想与你爸爸妈妈说话，别站得这么高，你不害怕，别人害怕。”
“他会害怕吗？”
聂宇霆拧紧眉，思忖片刻，说：“会。”
“他看不到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我是不是很可笑？”
她睁开眼，聂宇霆看到她眼里一片晶亮，心蓦然酸痛，他摇摇头。
“不可笑，在我眼里，你活得很真实，想哭就哭，想笑就笑，你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……小蝴蝶，你是可爱的。”
聂宇霆眼里闪着真诚与柔情。
米思蝶听完，轻轻推开他，走到栏杆旁，她望着一幢幢如铅笔般屹立在这黄金土地上的小楼，凄然一笑……
“我哪来的可爱……我只不过是一只丑小鸭，站在这儿望天空，却成不了一只天鹅，方艳芝才是天鹅，她带着陶航飞走了……”
“小蝴蝶。”
“对，我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蝴蝶，飞得又慢又矮，怎么跟天鹅比？人家一伸手就可以捉到我，手指轻轻一捏就能捏死我。”
她的声嗓有些颤抖，听得聂宇霆心里发酸。
他急忙说：“那我以后不叫你小蝴蝶，叫你思蝶。”
“随便你吧。”米思蝶面无表情地朝楼梯间走，声音淡淡飘过来，“我要回家。”
……
米雪莉从白小玫打来的电话里得知陶航在沪市与方艳芝结婚了，当场震愕得脸色泛白。
她坐在沙发上半天没有站起来，等到季可娜过来看看餐桌上有没有摆上饭菜，她才恍过了神。
“你见鬼了？脸这么白。”季可娜看着她，讥诮地勾起唇角，“还是做亏心事了？”
米雪莉懒得解释，淡淡地回：“我这就做饭。”
她低垂着眼眸走进厨房，季可娜见她神色和情绪都不对，走到客厅里又很快地折了回来，站在厨房的玻璃门前，她听到了里面传来压抑的哭泣声。
皱了皱眉，她不明所以。
可听到米雪莉在里面越哭越凶，她想了想就跑去告诉了自己的母亲。
季夫人听女儿说米雪莉在厨房里哭，就让吴妈过去看看。
吴妈拉开了厨房的玻璃门，看米雪莉蹲在一个角落里抱着头在哭泣，遂上去问她：“大少奶奶，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米雪莉听到问话，连忙站了起来，摇了摇头：“没事儿，只是想妈妈了。”
吴妈有些奇怪，见她满面悲伤的，也不好再多问，安慰了几句就出去了。
季天磊带丫丫回来，见妻子两眼红肿，心想她肯定知道了米思蝶的事情，也没再多话。
睡觉的时候，米雪莉才盯着他问：“你是不是早知道了？”
季天磊见妻子发问，淡淡地睇了她一眼，“我也是十月一日知道的。”
“为什么不早告诉我，我可以去沪市找思蝶的。”米雪莉哽声道。
“你去做什么？帮她去打架吗？”
季天磊白了她一眼，“你要知道陶航的新娘子是方艳芝，市领导周康仁的女儿，如果是别人，我们还可以去打陶航出出气，可他的靠山这么强大，谁敢啊。”
“我敢，有什么不敢的？”米雪莉显得很气愤，“这陶航不成了陈世美了吗？当了官就抛弃了思蝶……
还有，那个方艳芝太恶心了，她还是我高中同学呢，明知道陶航是我妹妹的男朋友，她还要抢，不要脸！”
“陶航和你妹妹还没结婚，算什么陈世美。”季天磊嘀咕了一声。
米雪莉这下不高兴了，他见丈夫似乎还帮着陶航，气愤地拿着自己的睡袍就走出了房门。
等季天磊追了出来，她已进了妹妹的房间反锁上了。
一小时后，季天磊出现在了封雅的公寓里，他坐在奶黄色的真皮沙发上，看着封雅扭腰摆臀地过来，黑眸渐渐转深，脸上的表情邪气顿生。
封雅只穿了一件透明的黄色真丝睡衣，身体各处隐隐可见，人还未近，身上的香气已浓浓地飘过来，几乎薰晕了男人。
“亲爱的，今晚怎么会突然过来？”
她依到季天磊的怀里，手指解着他的衬衣扣子。
“不想我过来？”季天磊睨着她，眼里有情火在丝丝窜动。
封雅嘴一噘，撒娇道：“哪有啊，人家想死你了。”她媚眼如丝地望着男人，“是不是你妻子不让你进房了？”
季天磊的大掌已落到她的腹部，闻言，他顿住，盯着她的眼睛，他淡淡地问：“我怎么没有跟聂宇霆去沪市？”
“我想啊！可他不让我去。”
“不是让你加把劲吗？”
他手指用力戳了她两下，仿佛对她的表现很是不满，那力道是带着惩罚性的。
封雅委屈地瘪着嘴，身子扭动着：“我就是脱光躺在他面前……对他也无用。”
季天磊冷笑一声：“我给你的那东西你没用？”
“没有机会。”
她喘息，抓住男人的手引导他，想让他随心所欲。
“是没用心吧？”季天磊却抽开了手，“我走了。”
正在兴头上，男人提出要走，封雅顿觉失落。
她哭丧着脸搂住了他的脖子：“亲爱的，你不高兴了？”
盯着他那双邪魅的眼睛，她哀求，“不要走，今晚陪我，等聂宇霆回来，我一定会动手的，而且我也会加大力度让他父母管他的，争取早点订婚。”
“那你知道他去沪市做什么？”季天磊重新坐了下来。
封雅又挨上去，“环宇集团在那儿有分公司，他常常去的。”
“你不怀疑他有别的女人？”他眯眼。
“当然有啊，那个与你妻子长得很像的女人……”
她好像恍然到了，看着季天磊的脸问道，“对了，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缠住聂宇霆，是不是那女孩子与你有关系？”
“她是我小姨子。”
封雅惊讶，“你小姨子？难怪！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？”季天磊睇着她。
封雅微微蹙眉，她总觉得季天磊的心思藏得有些深，淡淡一笑说：“他如果喜欢你小姨子，那不是更好吗？你们可以联手在这个城市打下一片江山，为什么你要阻挠？”
季天磊不答反问：“你不喜欢聂宇霆？”
“我喜欢呀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，你喜欢的人还是你继续留着吧，至于我小姨子，我与我妻子是她唯一的亲人，嫁给谁我们也要参谋参谋。”
封雅听完，仍然疑惑地看着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