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话，何雨柱是不打算开口问的。
毕竟贾张氏母子俩，可是一口一个他跟秦淮茹有关系。
这他要是再往上凑、再去打听，那不是更成奸夫了嘛！
他都已经都预想到，贾家那母子俩的嘴脸了。
这么多人都不关心，就你自己关心。
你不是奸夫是什么？
所以，何雨柱可不想给自己惹一身臊。
看着贾东旭跟贾张氏匆匆忙忙的往抢救室里去，甚至怀里还抱着孩子。
大家都只当他们母子俩，是着急去看病人。
“哥几个儿，都这个点儿了、秦淮茹应该是不会出院了。”
“要不，咱们先回去睡觉吧。”
“明天还要上班儿，怪累的。”
这几人想了想，觉得也有道理。
秦淮茹那半死不活的样子，不可能这会儿就出院了。
他们这半夜三更的还送人来医院，已经是看在大家都是邻居的面子上了。
没道理他们还得熬夜在这儿等着陪着呀。
“我也是要去上班。”
“我明天还得上学呢。”
“一会儿他们出来，咱们跟他们俩说一声再走吧。”
“嗨呀，这还说啥呢。”
“他们俩现在照顾病人都来不及呢，哪里还顾得上我们。”
“要我说，咱们还是赶紧走吧。”
“等他们母子俩想起我们，那不得到后半夜去了。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，恨不得立刻就走。
少数服从多数，这种时候何雨柱可不去做那个傻乎乎的出头鸟。
见大家伙儿都起身准备走了，他也跟着大部队回去了。
医院内禁止大声喧哗，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半夜了。
秦淮茹手上输着血，但是眼睛依然还是睁不开。
贾张氏抱着孩子进去，假模假样的哭了两声。
就以孩子刚出生、不能见血腥气，抱着孩子出去了。
独留贾东旭，来跟秦淮茹做最后的道别。
看见秦淮茹躺在病床上，贾东旭的心里是真的后悔了。
要是他没有那么冲动，他们的儿子就不会早产、秦淮茹也不会死。
要是他没有心疼钱、提前让秦淮茹出院，秦淮茹也不会救不回来。
“小茹，你别怪我…”
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，小茹。”
“咱们的儿子还那么小，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小茹。”
“你放心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咱们的儿子。”
“不会让别人欺负了他…”
“小茹，我舍不得你啊小茹…”
“嘀——”
贾东旭拉着秦淮茹的手，哭得不能自已。
随着机器的一声警报，秦淮茹年轻的生命就这么走向了终结。
医院病床的那抹鲜红色的血迹，也成了贾东旭此后人生中一抹无法被抹去的痕迹。
秦淮茹已经宣告死亡，接下来会有医生来通知家属去做接下来的手续。
秦淮茹死了，总得通知她父母来一趟。
不然不仅于理不合，日后要是他们来找人、那可真是有嘴说不清了。
医生撤完仪器之后，家属就要把人抬走了。
但是这会儿，何雨柱他们已经快要到四合院了。
这一时半会儿的，贾张氏还真是找不到人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，这个时候原本在怀里老实睡觉的棒梗也哭闹了起来。
贾张氏带过孩子，有经验。
算了算时间，就知道这孩子大抵是饿了。
“东旭，你在医院里等着。”
“孩子饿了，我带他回去喂点儿奶。”
“顺便叫点人过来，帮忙把人给弄回去。”
刚经历了秦淮茹的死亡，这会儿大半夜的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、贾张氏说心里不害怕那都是假的。
再加上婴儿的哭声，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无端的又增加了一层恐怖的色彩。
何雨柱他们几个刚回四合院不久，就听见有婴儿的哭声由远及近。
隐约一听，还有脚步声呢。
何雨柱当然不会觉得，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了。
这动静，看来应该是贾张氏回来了。
这会儿冒夜抱着孩子回来、孩子还哭的那么凶，乍一听还怪吓人的。
何雨柱可没带过新生儿，自然是不知道贾张氏抱着孩子回来是干嘛的。
他只当是秦淮茹那边情况稳定了，孩子不能在医院久待、贾张氏先把孩子给接回来了。
他们从医院走的时候就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，这会儿再不抓紧时间睡觉、天就亮了。
所以他也没管门外的动静，把门锁好后就脱衣服睡觉了。
贾张氏回去之后，又是给孩子冲奶粉、换尿布、又是抱着哄睡的。
好不容易把孩子给哄睡着了，她感觉自己才眯了一会儿天就亮了。
想起东旭还在医院呢，她只得强打起精神起床请人。
这次，跟昨天晚上找人帮忙的还不一样。
昨天晚上的时候，秦淮茹还没死。
请人帮忙是帮忙送去医院的，是个顺水人情。
而这会儿，秦淮茹已经明确的是个死人了。
请人帮忙抬，是去抬丧的。
虽然这会儿红白喜事都从简，但是红包还是得给人家抬丧的人包的。
得去去晦气。
贾张氏起来之后，先是把尿布给孩子换了、奶粉给兑好了。
便抱着孩子，去了前院儿李大妈家。
这院子里除了一大妈之外，最热心肠的就只有李大妈了。
贾张氏去的时候，李大妈正在给家里人做早饭呢。
昨天晚上贾张氏没敲她家的门，这会儿她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。
“张大妹子，这一大清早的你要去哪儿啊？”
“去给你儿媳妇抓药去啊？”
听到秦淮茹名字，贾张氏也是忍不住唏嘘了。
“唉，李大嫂啊。”
“这孩子，还得托您帮我看半天。”
“他娘…昨天晚上…去了！”
李大妈惊的，手里的锅铲都掉到锅里了。
“什么！？”
“这大早上的，可不兴开这么不吉利的玩笑。”
贾张氏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，抱着孩子拍了拍。
“我也多希望是假的。”
“可怜了我这小孙子，从小就没了亲娘。”
“李嫂子你知道我的，要不是真的分身乏术、我是不会求你帮我看孩子的。”
“现在东旭跟我那苦命的儿媳，还在医院里呢。”
“我得张罗几个青壮小伙，把人给接回来。”
“这事发突然，家里什么都没准备。”
“还得让东旭去给我那亲家送个丧，好歹是亲生父母。”
这秦淮茹怎么就死了？
留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在世上，也是怪可怜的。
李大妈叹了一口气。
“真是世事无常。”
“你说她那么年轻，怎么就…”
“唉，你把孩子给我吧。”
“把奶粉和尿布送过来。”
李大妈肯帮忙，贾张氏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。
安置好棒梗后，她又开始挨家挨户的请人。
何雨水看着在院子里忙碌的贾张氏，不由得有些纳闷儿。
看着哥哥这会儿还紧闭的大门，她心里就更纳闷儿了。
平时她哥哥一向是在她之前起来的，今天怎么开始赖床了。
她走上前去，敲了敲哥哥的房门。
“哥，快起床了。”
“太阳都晒屁股了。”
何雨柱被她的敲门声吓得一激灵。
睁开眼睛一看，怎么天都亮了啊！
他记得，自己也没睡多久呀。
果然，还是回笼觉最好睡。
“来了，别敲了。”
何雨水还没等到哥哥起来开门呢，就看到贾张氏又风风火火的往这边跑了。
还不等何雨水说话，她倒像是比何雨水还着急一样。
“柱子、柱子，你醒了吗？”
何雨柱拉开门，将她们俩都放了进来。
见何雨柱没有开口驱赶贾张氏，何雨水便也在另一边静观其变。
贾张氏也来不及跟何雨柱客套了，语气急促的说道：
“柱子，还得麻烦你一件事情。”